。
【全体!闭上眼睛!蹲下!捂住口鼻!后退!不要靠近!这是命令!】
这是今天最后的一颗拔掉的钉子,对于誓死不愿投降的联盟军,帝国以其利刃将其统统斩断。
现在,是相对安全,但也不能放松的扫荡时间,回收残留的物资,是很基本的事项。
有点无聊的四处晃荡,和身旁的队友一边聊着或有或无的话题,一边推开一个个不起眼的房门。
【唔?】
突然的命令无疑使身经百战的篝受了一惊,看见她目光轻撇向单单借助过于矮小的身躯无法挡住的隔离室的大门内,哪怕是经受了众多炮火洗礼的她面色也变得苍白。
【这是……】
【不要问!拦住要进来的人,我自己处理!】
接下来的景象啊,可不能让承受能力过于脆弱的小孩子看到啊。
是苦笑?还是什么?
。
尸骸。
密不透风的室内,传来腐肉的味道。
有的似乎还无比新鲜,看来是在赶来之前不久刚刚失掉性命的,有的已是白骨,看来已经在这里长眠许久。
看来,是被用来大规模处理战俘的毒气室啊,这是遇到的第几间了?
有些不可思议的,面部表情毫无动容,手中为了配合过于渺小的身躯所定制的大小有所缩小让人有玩具的错觉的突击步枪枪口自处挥指。
目光四处跳动,按理说会给人造成无可挽回的心理伤害的恐怖景象并没有让她动容,只是用目光舔遍正常人不愿直视的恐怖景象的每一寸地皮,观察着任何一点不应出现的异常。
脸上没有反应,不知是因为常年与这些接触使得已经麻木,还是因为压根对这些东西毫不关心。
尸骸。
看来仅仅是这样了,一手保持着枪口的指向并未放下,另一手抽出腰间应急用的佩刀。
短短的匕首,曾经思考过这究竟有多大的作用,仅比因为是孩童身躯的自己的手掌略长一点的刀刃,究竟会在什么时候被用上,看来现在要发挥作用了。
【没反应么?看来是真的死透了。】
锋利的刀刃,划开人的皮肤是轻而易举的事,甚至不用太大力气,就在一只看起来饱满的手臂上留下了血红的划痕。
按理说,应该一个一个的确认心跳脉搏呼吸之类,但是实在是不想用这么麻烦的方法,就用存在于十分久远的过去的方法来验证。
在并不怎么重要的地方割上一刀,考虑到人的本能,只要是活着,就或多或少会有点反应。
脚步没有丝毫拖泥带水,只是面无表情地确认生命的有无,她不想在这种无聊的事情上浪费太多的时间,手中的刀刃也无感情的告诉她生命的一条条绝对死亡。
【?】
有动静,将刀收回刀鞘,手中的枪口指向不明的响动的位置,等到着骚动再次响起。
会是什么小惊喜呢?
缓缓地向前走去,脚下脆弱的白骨看来已经放了很久,连仅仅不到四十多公斤的重量都承受不住。
皮鞋踩断碎骨的声音,也很特别啊。
枪口向前指去,无力且苍白的手臂忽然伸出,似乎是企图抓住枪口,但因为被立刻收回所以抓了个空。
【呵呵,真不容易,还有大难不死之人啊。】
对于忽然出现的挣扎,她将其归类为大难不死的幸存者,然后,便是要想想怎么处理了。
说句心里话,她并不希望出现这种还幸存下来的人,考虑到自己的立场,并没有方法将其进行什么利用,只能交给后方,然后某些人会笑呵呵的收下这份礼物,在演一些可笑而滑稽的戏码用以批判联邦的暴行与提升人们对于自己的支持,总的来说,是那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到最后一般自己都什么都拿不到。
人的本能或许会告诉她要尽自己所能去就下这个苟延残喘的生命,可惜的是那些对于自己无益的本能已经在漫长的时间中被磨尽。
抓住伸出的手臂,将比自己身躯大上好几倍的还在挣扎的人形物体拖出,被埋在尸骸下的脸上是扭曲与痛苦的表情,似乎还有些得救后的释然。
向身后看去,只有堵着门的篝在门口放哨不让他人进入,看起来没人看着自己。
将耳边的记录仪关掉,只留下记录声音的功能,这样的话可以保证记录不至于完全缺失,也能给自己增加许多方便。
那么,接下来就是。
纤细的双手钳住眼前之人的脖颈,虽然瘦小但却不乏力量的手轻松的阻绝了呼吸,然后看着连最后的挣扎也逐渐停止。
说起来,在近身格斗上,自己之前因为过于矮小的之类吃过亏,但是凭借出色的技巧与明显与柔弱的身材不相符的强大力量而做到战无不胜,还害得某些人被因为连小女孩都打不过笑话了老半天。
出于谨慎考虑,将手指伸入刚刚没有动静的幸存者的喉咙,哪怕是手指卡住气管也没有动静,看来是真的死透了。
站起身,把手上的唾液在尸骸上的破布随手抹除,略有嫌弃的踢开身边新增的尸骸,接着进行没做完的工作。
一个一个留下的伤口,目光无意注意到一张还算是完整的纸片。
捡起,看起来是一张被揉的有几分烂的名片,上面的著名是******,没记错的话是那个在战争中失踪的,地产商人之类的。
记得没错的话,他是不属于世界上最大的三种人类人种丹金钟,夜黑钟和碳银钟的少数种群,有着大鼻子大耳朵的忘记叫什么名字的种族,似乎上次出现是在哪里宣传要平等的对待少数族裔,看来啊,联盟军的毒气室倒是让他和他的同胞们平等的离开了呢。
千百年来人类追求的平等,却在异族的屠刀下得以实现,真是有趣。
确认完没有生还者,脚步轻快的走出已经放不出毒气的毒气室和有点碍事的尸骸堆,看见门口似乎躺着几个神态奇怪的兵丁。
【怎么了?没听见交火啊?】
【【几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就让他们看了眼,结果就一下,这几个胆小鬼就吓晕了。】
【啊,这样啊。】
有点无奈的捂着头,开来随军的心理医生有的忙了。
【说起来,篝,你信教么?】
【咦?】
。
【老姐,这是干什么?】
【肃静。】
对于某些自以为十分了解某些人的人来说,尤其是像是从小陪伴成长的亲妹妹,往往对于一些发生在自己最亲近的人身上某些超出常理的事情表示无法接受。
就比如说是现在。
【没见过么?也对,除了礼服和军装外你也没见我穿过其他款式的衣服,今天就当开眼啦?】
回以微笑,将双手举高原地转了一圈,挺起胸膛等待着妹妹的评价。
然而她却什么都没说,只是无奈的叹了口气,转身离去。
【老姐,等什么时候玩腻了这种大慈大悲的游戏,还是快点恢复平常的样子吧?说真的,这种演好人的戏码真不适合你。】
【当然。】
两人互相以笑容相对,谁都想多说什么,但谁都知道没有必要说那么多。
。
【不可对无辜之人挥下屠刀,不可盗窃圣洁之人的财物,不可侵犯善美……】
空灵的声音回响,身材娇小现在在某些人眼里却无比高大,穿着明显有几分不合身的,拖落至地上的纯白色长袍,口中念念有词。
在她周围,围坐着数目众多的,可算是教徒的人吧?他们当中高矮胖瘦男女老少都有,无一例外的都保持着祈祷的姿势。
是向恶魔的祈祷。
虽然没有人会知道,那是伪装成天使的恶魔。
他们觉得自己现在是在向天使祈祷。
也不必多说什么,看着周围围过来的人都十分认真与虔诚的听着自己的宣讲,嘴角不引人的微微上翘。
自己明明对那些迷幻的东西完全不相信,现在却充当那些虔诚的信徒的牧师,真是讽刺。
说起来,既然是那么虔诚的信徒,来参军干什么啊!
。
在军总无论何时,总有一个叫做指挥部的地方。
司令员指挥的地方,像往常一样拥挤,而现在,因为某个不知好歹的人硬是闯了进来,所以显得更加拥挤。
【帝国的大义?您不对这件事毫不关心么,怎么忽然问起这个来了?还有别坐电台上,那东西很脆弱禁不起重物。】
【什么啊,我又不重,还有忽然关心一下不行么?】
看着眼前人无可奈何的表情,尽可能地漏出兼顾威胁性又不是温柔的笑容。
【帝国宣传的历史,您知道么?就是那些您或许听着全是假话的东西。】
【之前没事的时候看过,就是些奇怪故事的厚本子,说真的,就讲故事层面,那真的很有趣。】
【然后,帝国所谓的民族包容,您也知道吧?】
所谓的,包容,吸收,接纳一切愿意加入的一切,无疑是吸引人才的良好宣传口号。
【所以?】
【联盟的目标,是说什么种族净化吧?】
【所以是因为这个打起仗的?】
【背后有什么原因,您就别装傻了好么。】
【真的,不知道呦~】
看着眼前人完全不信的眼神,尽量做出已经练习的十分熟练的卖萌的动作。
【您老啊,就别装嫩了。】
【呜呜呜~】
很遗憾的被推出,说起来难道外貌就改变不了某些观点么?
【呦?老妹怎么啦,闷闷不乐的。】
接着,迎面转上来的晓唐因为躲闪不及撞了个满怀。
【啊,老姐啊,没事,就是找那个司令问问事。不过说起来,先问个问题,你说上个月咱们还在那些达官贵人的斗兽场里表演,现在却稀里糊涂的被推上了战场,你说有意思不?】
【现实啊,是一种比小说还有意思的东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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